“不要,允然,你不要这样说!”席也难得的露出了脆弱的神色。

“你其实,从来没有从心底尊重过我,对吧?”不给席也反驳的机会,萧允然继续说道:“如果你还是不愿意离婚,那我们只能法庭见了!”

说完,她错身离开。席也拉住了她的手腕,她头也不回的冷声道:“放手!”

短短的两个字,却如冬日里的寒风一样,刺进他的胸膛,让他连站立都很困难,更遑论去阻止一个决意要离开的人。

看着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席也没有勇气去阻止和挽留,只能自己一拳砸在墙壁上泄愤。

手被墙壁擦破了皮,席也却像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似的,对他的伤口置若罔闻。因为他手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的万分之一。

其实席渊也在现场,只是和席也各在一个大厅。当他听说了此事赶来的时候,现场只剩下席也一个人颓唐的靠在墙边,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席也又给席家丢人了,让席家沦为整个宴会的笑谈。席渊本是带着满身的怒气来找这个没出息的儿子算账,可是看到这一幕,却不忍心再说什么了。

黑色的夜空衬着他黑色的衣服,让他看起来更是颓唐。而他手上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在夜色中显得尤其的妖冶。

这一刻的席也,脆弱得像一只破败的蝴蝶。

“儿啊,我们回家吧!”席渊难得的柔了声音,轻声的安慰着他。

席也仿佛大梦初醒般的抬起头来看着他,“爸,我好像真的把他弄丢了!”声音莫名的有些哽咽。

席渊看着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如此的脆弱,不禁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好在自己早点脱离苦海了,没有一直在那段感情里纠缠着。

最终,还是席渊强行将他带走了。

酒店的凉亭里。

牧晟一直仔细的听着萧允然和席也的声音,直到听到萧允然断然提出要离婚,牧晟才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程叔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的反应,虽然知道牧晟喜欢那个女人,却还是没料到他竟然能被影响至深。

“阿晟,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就算离婚了,也始终顶着二婚的名义,你真的不在意吗?”程叔疑惑的问着。

在很多男人的眼中,这些都是不能容忍的问题,尤其是像他们这种一直生活在上流社会的男人,有着绝对的地位,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何必在一个女人身上纠缠不休呢?

“不是这样的,程叔。她为了我,受了很多苦,当初年纪轻,也是我不懂事,细想起来,如今这个后果还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所以,我没资格去怪她,怨她,嫌弃她。她现在愿意理我,就已经是我的万幸了。”

说着说着,牧晟又陷进了回忆里。只要一想起曾经萧允然因为他而吃过的那些苦,他便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幸好的是现在还有补救的机会,否则真的是要悔恨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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