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中淮，她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无法看出喜怒。
淡淡地，她说，“希望姑父以后不要再做今天像这样让小暖难为情的事了，你这样，我很难办。”
话落，她好看的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却丝毫没有为难的意思。
顾中淮没回答，只是无比深沉的轻轻笑了一声，笑不达眼底。
宋晴暖转身的那一刻，男人眼底的最后一点笑意，瞬间被冷漠取代。
“顾总，这.....”
说话的是顾中淮的一个心腹，面色犹豫，似乎对今天宋晴暖的态度不太满意。
顾中淮摆摆手，用前方女人可以听到的声音，“无妨，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我的苦心。”
宋晴暖确实听到了，只是她并没有任何停下来回应的意思。
淡漠的两片唇角边，不经意地上扬了一抹讥讽的弧度，可在同时，她也在心里暗暗佩服起这个男人的隐忍和决心。
顾中淮的工作做的相当到位，一路上，虽有不少偷偷看她的眼神，却没再听到一点议论。
踏进久违的办公室那一刻，她脸上的戒备，才终于松懈下来。
“宋，你回来了。”
顾黎轻轻上前一步，也不知是有还是无意，和眼前的女人保持了四五步的距离。
“楼下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宋晴暖没有多想什么，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句。
这间办公室和她走时一模一样，甚至，更加一尘不染，洁净透亮，隐约，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新剂的味道。
看得出，她来之前，有人特意打扫过。
顾黎轻轻点头，语气出了奇的平淡，“嗯，都看到了。”
她本就一直在屋里，没出去过，楼下的事情，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宋晴暖走过坐下，微仰着头，原本平静的目光，渐渐变得疑惑起来。
今天的顾黎，有种说不上来的陌生感……
旋即，她又在心里暗自笑了笑，自己一定是因为顾中淮的事有点警惕过度了。
宋晴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无意撇到前方桌上一叠厚厚的资料和文件。
“那是什么？”她指着那些东西，有些疑惑地问道。
顾黎突然愣了一下，眼神里明显有闪躲之意。
下意识地，她把手搭在上面，迅速又慌忙地给出解释，“不过就是些顾总给的小案子和一些小合同，不足挂齿。”
她的行动太怪异，宋晴暖心里的疑虑不得不加重了一些。
“原来是顾中淮给你安排的任务啊。”她装作若有所思的模样，刻意拉长了声音，“那他还算是比较器重你的啊，老人都不一定能有你这么多案子。”
顾黎原本有所的掩饰的眼神，明显闪亮了一下，随后，又慢慢暗沉下去。
她心思简单，宋晴暖一向明白，所以只是轻轻试探一下，顾黎便慢慢开了口。
只是女人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