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打电话给刘刚，询问有关那具白骨的检测信息。
得到的信息是：
第一，通过DNA的鉴定，证实和周落雁的亲人有血缘关系，但没有周落雁的直接样本，比如她生前的DNA档案，头发等，无法直接证明对方就是周落雁；
第二，骨头有多处骨折，可以推测死者在生前受过虐待！而且虐待得很凶狠；
第三，通过盆骨收缩和大小的一些特殊鉴定，死者死之前，怀孕了，这是一尸两命；
听到第三条时，杨羽的整个心颤抖了一下，也就是刘刚的这句话，让杨羽下了一个决心，把当年周落雁的死亡案在查得清楚一点。
“刘警官，我有个疑问，周落雁的死亡方式貌似和牛根的连环杀人手法不太一致啊。”杨羽问。
“这很正常啊，周落雁是他第一次杀人，他是带着极大的仇恨的，虐杀反而更加符合当时他的侧面描写。”刘刚回答。
“好吧。”
“怎么了？”刘刚感觉出杨羽有话要说。
“没事。”
“你不会怀疑凶手吧？牛根杀死周落雁有明确的杀人动机，当初你推测这事时，牛根可没否认人不是自己杀的，虽然这案子，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牛根所为，但各种侧面证据都是指向牛根的，结果牛根死了，彻底成了悬案。
更让杨羽意外的事，牛根什么都没有交代，直接自杀了，秘密也一起带进了棺材，要不是DNA多得是连环谋杀成为铁案的话，这些秘密全部被带走了。
挂了电话，杨羽让自己冷静下来。
李若水总裁说了，不能再出第三起自杀案了，尤其还是疯了的自杀，已经连续两起，不能有第三起了。
想调查周落雁当年的事，就需要了解她的所有背景和人际关系，尤其是她和李俊雄的这段关系和牛根之间有什么联系。
于是，杨羽和厂里请了假，去了一趟周落雁的老家。
周落雁的老家在县一个穷山沟里，也在仙居这一带，和杨羽的老家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在村长的帮助下，找到了周落雁的一个老邻居。
老邻居上年纪了，有八十多了，但耳朵还挺灵的。
“奶奶，我是市里的辅警。我想了解一下有关周落雁的事，任何信息都行。”杨羽大声说道。
杨羽真没有撒谎，周欣婷队长确实赋予了他辅警一起调查九头蛇女案的权利。
“你说小雁啊，那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老邻居会想起过去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周落雁是个苦命的孩子，家里三个女娃，她排中间。
父亲重男轻女，周落雁从小吃不饱饭，七岁那年被人拐了，养母那边过得更苦，养父那边打，虐，挨饿，她就逃了出来。
直到十几岁才找到了亲家，这个时候，父亲已经死了，母亲改嫁，家里只有奶奶和姐姐妹妹。
她就出去打工，打工了好几年，十几年前，说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有回家过。
打工的那些年，听说周落雁过得也是很悲惨。
“奶奶，那她之前带过男朋友回来吗？”杨羽问。
“男朋友？哦。好像有一个。”奶奶回答。
杨羽急忙拿出手机照片给她确认，问道：“奶奶，你看，是他吗？”
奶奶看了一眼、似乎他对牛根的印象很深，很肯定道：“对，就是他，这个小伙子真不错，善良，老实，对她好。”
“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男人追她吗？”杨羽问。
“这就不知道了。”奶奶回答。
杨羽看了村长一眼，问道：“还能联系上她的姐妹吗？”
村长摇摇头，说道：“她父母散了后，孩子长大后，就再也没有回这村里了。她妹妹好像回来过几次，但是也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
了解这边的家事，确实很悲惨，但是却没有挖出太多和牛根的线索，尤其是没有和李俊雄有关的线索。
离开这里，杨羽做了两步计划，第一步是找李俊雄的人际关系，既然他和周落雁当年有偷情关系，应该会有人知道；
第二步，找找当年工厂的老员工，看当时的情况有多少人知道真相。
只是杨羽没有想到，草率的离开村子，放弃对周落雁家庭的调查，让他和真相擦肩而过。
刚回到厂子，门口和保安小武打了个照面，小武马上迎了上来递烟。
杨羽接过烟，点燃后，猛吸了一口，问：“这几天厂子没出什么事吧？”
杨羽有些惊弓之鸟。
“有啊，都说闹鬼，好几个人遇到鬼了。”小武神神秘秘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