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王言之有理,行刑!”

一时间,数十气宇威武的禁卫军进来把那些个犯事的大臣摁在地下,拿着粗重的板子噼噼啪啪的打去,疼楚的鬼嚎声遍地,鲜血染红了清容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反胃的血腥味。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人惊得周身颤抖,不少人乃至捂住腹部开始吐起。

独孤长信唇角含着淡笑冲着坐在下首的吴贵妃望去,一对眼眸满是冷意跟了然,吴寿红只觉得血液逆流,惊惧得凉汗直流,恨不能昏死过去。

在一片疼楚的哭嚎声中,禁卫军终究行刑完了,原本笑阿蕾歌的生辰宴仿似变成了惨烈的修罗场,人人胆颤心惊。

偏偏在这样大多数人想哭时,皇上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美酒,笑颜波涛诡谲,唰唰的往那些个大臣的心口再死死的补上一剑,“伤筋动骨一百天,众卿家受了那般严重的伤,估摸要卧床养上一年半年才可以好了。但朝中之事众多,不可能等众位卿家,想了一下,朕还是觉得停了众位手掌中负责的职务,令你们安心休养比较好,当然,诸位的俸禄照常发放,不会亏了诸位。”

独孤长信幽邃的眸底无一丝温度,没留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准确迅疾的点出了顶替受刑大臣位置的臣子,并且径直让随身近侍把盖了玉玺的任命文书交给等候在殿外的任命的大臣,雷厉风行得让独孤汾及其吴氏一党的人措手不及就已然尘埃落定了。

“朕亦是为诸位大臣好,到底身子最要紧,如果养不好身子一生就完了。便这般罢。”

独孤汾被这一连串打击憋得心中沉沉的,几近无法喘息来,对上父皇那对带着微笑却要他瞧不出分毫真实情绪的眼眸,脊背阴风阵阵,掌心中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凉汗来,此时候他才知道父皇是真真的生气了,连带着把他也记恨上了,否则,任命的这些大臣里不会都是太子皇兄跟四皇弟俩派系的人,他的心腹居然完全被剔除在外。

他不禁懊悔,原当是会是一石二鸟的绝佳计策,既能让华阳王跟定陶王反目成仇,又能剪掉太子的羽翼,却没思量到居然把自己逼入了绝境,到末了搬起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

可是如往懊悔又有何用,估摸父皇在心中已然怨死他了,对他也愈来愈提防,要在皇位争夺战中胜出更为艰辛了。

他又是懊悔又是疼恨华峰宇,不期然撞上皇上仿佛可以把人看透的双眼,心下一颤抖,慌乱的低下头来,任凭锋锐的手指甲把掌心掐得血肉模糊。

“宴会继续罢,朕跟皇后还有些个事,先撤了。”

要处置的事儿差不离处置完了,再留下去也没必要,皇上携手皇后率先离开。

吴贵妃娇嫩妩媚的脸惨白得无一丝血色,紧紧的攥住泫然欲泣的独孤芍,委曲带着哭腔的唤道,“皇上,阿芍的生辰宴还没正式开始呢,请皇上跟皇后娘娘留下观礼。”

这女儿从出生到如今就没得到过皇上的关爱,若非太后跟她一直尽心尽力护着,只怕在这皇宫早已然没了她的立足之地了。如今如果皇上在女儿的生辰宴上拂袖而去,岂非把女儿死死的碾在泥中,未来还有谁看得起她的闺女,阿芍还怎么嫁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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