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书屋 > 科幻小说 > cp解绑指南 > 第38章 错了,不闹了
冬天白天短,天色很快暗了下来。阮翊文和封崇闻无聊的玩着游戏,阮翊文觉得自己与其在这儿受罪,不如一个人回家吃速冻饺子。

门铃响起来,阿姨跑过去看了一眼,“是个小孩,小闻是找你的吗?”

封崇闻在沙发里都快玩睡着了,起身过去看,显示屏里那个站在大门外裹着大衣耳朵冻到发红的张弛皱了皱眉。

“elvin,张弛来找你的吧。”

阮翊文放下游戏,看着封崇闻不说话。他想让封崇闻告诉门外的人自己不在。

封崇闻看着他没反应的样子就觉得沟通困难,他总觉得自己跟阮翊文这样的小男孩之间有代沟,还有方方面面互不理解的鸿沟。

封崇闻按开接听键,随口一句不耐烦的气话竟奇迹的与阮翊文在某种意义上达成了心领神会:“elvin不在。”

阮翊文:“…”

张弛看着摄像头:“封总,我是来拜访封董的,我妈让我来的。”

“啊,进来吧。”封崇闻开了门锁,又把房门推开等着。

张弛步履坚定的在雪地里踩出一趟莽撞的脚印。

他理直气壮的放任自己向往阮翊文的冲动,毫不犹豫的走向他。

封斐仁正好下楼,热情的招呼张弛过会儿一起吃饭。

张弛礼貌道谢。

封斐仁走回来在沙发旁拿起手机,看着阮翊文:“你要藏起来吗?”

阮翊文无语的站起来:“可以,但没必要。”

封崇闻带他们两个来到地下喝酒打台球,封崇闻在吧台后面擦品脱杯,想缓解一下自己平安夜困在家里跟两个十八九岁的男孩一起度过的憋屈心情。

本来今天他可以和朋友去酒吧喝一杯,不靠谱的尚云辞那靠谱的哥尚云言说有个成熟稳重的绅士要介绍给他认识,他都没去。

半面墙隔着阮翊文跟张弛敷衍的打着台球。

阮翊文在写着chalk的盒子里拿出一块巧粉就往台球上抹:“我不怎么会玩。”

张弛看的目瞪口呆:“看不出来了。”

“但是可以陪你玩一会儿。”阮翊文颇为勉强的放下巧粉。

张弛朝他笑笑拿过了巧粉,然后抹在了杆头…

阮翊文:“…”

“我教你。”张弛走到阮翊文的身后扳着他肩膀压下来,手动把阮翊文的手指摆出一个弧度。然后教他拿台球杆。

阮翊文感受自己脸颊边吐息的感觉,勉强架好了杆,“然后呢。”

张弛一笑:“哦,我忘了开球。”

然后就起身去摆球,在脸红的阮翊文躲闪的目光中,砰的一声把球开的四散。

“你来吧,咱们随便玩,什么都不计。”张弛看着阮翊文。

封崇闻指间的搅拌棒改握在手心,抬起手腕咔一声猛地向下戳进了冰块里,冰块应声而碎,碎渣迸溅了一桌子。

墙那边气氛不太对啊,封崇闻敏感的察觉到。

“封哥?”阮翊文拎着杆儿走到墙边询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没拿住冰块掉杯里了。”封崇闻拿帕子擦着桌面上融化的小水珠。

阮翊文目光落在品脱杯里那个冰球上,正稳稳的扎着一根泛着金属光泽的搅拌棒。

“好吧。”阮翊文也不想问什么,伏在台球桌上随手那台球杆戳了个球。

“一会儿回公司吗?”张弛问。

阮翊文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又瞄着一个球,“嗯,还不知道。”

张弛点点头:“好的,那一会儿吃完我们一起叫车回去。”

阮翊文放弃瞄了半天的球,抽开台球杆站起来:“我没说一定回去,我说的是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确定但回不回都行,那我帮你选一个你不排斥的选择。”

“不回去了,现在确定了。”阮翊文又继续伏在台球台上瞄球。

张弛从另一端走过来,“不,你没确定。”

杆头在球身点了两下,正要打出时阮翊文又抽走了球杆想反驳张弛,被张弛按着后劲伏在台球桌上,扣住手腕。

张弛带着他的手帮他瞄球,果断发力一杆进洞。

阮翊文恼怒的把张弛推开,张弛笑着后退一步稳稳站住,调笑说:“你到底要瞄到什么时候。”

“又来了。”阮翊文一扬手臂把球杆抛在台球桌上,“不玩了。”

张弛不慌不忙的道歉:“错了,不闹了。”

封崇闻看不见墙壁那边的情形,光是耳朵听的就让他目瞪口呆,这两个人关系绝对不一般。

阮老先生什么情况,两个儿子都?

封崇闻轻咳一声提醒他们自己的存在。

不一会儿就看见阮翊文表情阴沉的走出来,张弛若无其事的跟在后面。

阮翊文路过吧台,气愤的把还没来得及调的蒸馏酒端起来喝了一杯。

张弛紧张的问封崇闻:“封总,他喝的什么?”

封崇闻现在看张弛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眼神冷冷的垂下去,抽出搅拌棒拿帕子擦了起来,“烈酒。”

张弛眼神担忧,随手拿了瓶水追着往楼上走的阮翊文。

封崇闻淡淡的开口:“他喝这个没问题。”

看着似乎没听见的张弛追着阮翊文上了楼,封崇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顺心起来,才接纳了一点阮翊文的心情又降了下去。

阮翊文回到客厅坐着,刚无聊的拿起一本书就听见一声狗叫,阮翊文耳朵竖了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声,阮翊文抬头就惊喜的看见阳台跑出来了尚云辞养的那只叫挖掘机的萨摩耶。

尚云辞和阮斯元跑工作,暂时把这只狗寄养在了这里,阮翊文一直很喜欢这只毛茸茸的棉花糖。

刚才挖掘机在阳台晒太阳打盹儿,闻到了阮翊文身上熟悉的味道就醒了跑了出来。

阮翊文半跪在地毯上揉着狗头,“挖掘机你在这儿呀,怎么不早说。”

狗狗抬起前爪扑到阮翊文的怀里求抱抱,阮翊文把雪白的白毛衣和狗狗融成一个颜色,他抱着狗狗坐在沙发上。

张弛拿着水出来时见着阮翊文坐在沙发上眼神温柔的跟狗狗玩闹。

从张弛的角度看过去雪白的阮翊文抱着一直雪白的萨摩耶窝在软软的米白色沙发里,阮翊文高兴的的晃着小腿,拖鞋被他勾在脚尖上欲掉未掉。

地上的白羽毛地毯,萨摩耶厚厚的毛发,阮翊文微笑着架着狗狗,和它鼻尖碰着鼻尖,他们背后是敞亮的落地窗。

漫天飘雪被阳光照耀的晶莹剔透,阮翊文在白茫茫、冷冰冰、硬邦邦的寒冷冬季里温暖又柔软。

张弛好久才迈腿走过来,那一大口蒸馏酒浓度很高后劲儿上来的也快,阮翊文脸颊微红,眼睛蒙着水汽。

张弛把水瓶盖拧松递给他,“我早觉得你跟别人都不一样。”

阮翊文把狗狗放在地摊上,萨摩耶晃动的尾巴慢悠悠的一下一下打着白羽毛地毯。

阮翊文弯腰抚摸着狗狗的毛,“哪里不一样。”

“都不一样。”张弛眼神是说不出的缱绻:“哪里都不一样,一举一动不一样,笑起来也不一样,哭起来也…”

阮翊文拿开松掉的瓶盖喝了一口水,张弛眼睛黏在阮翊文的侧脸连接脖颈的弧线上,喝水的是阮翊文,喉结滚动的是张弛。

“你喝水也不一样,浅浅的一口,不像他们…”

微醺的阮翊文轻笑一声,“那是因为我不渴,否则我也…”

“就是不一样。”张弛坚持着。

阿姨过来喊他们去餐厅吃饭,阮翊文恋恋不舍的又揉了揉萨摩耶的头才起身带着张弛去餐厅。

两个人在封先生的招呼下落座,封先生很热情:“才我还跟elvin提起你了,没想到你就来了,早知道你不怕生我就让人去接你了,现在的年轻小孩都不喜欢出门做客。”

张弛微笑:“我跟阮翊文是好朋友,我问我妈能不能来玩,她说我想来就来。”

“你妈妈很久没回来了吧?”

“嗯,她不喜欢冬天,在南方避寒呢。”

“她本来就是南方人嘛,她一直不喜欢这种气候,我太太也在南方,她也怕冷。”

封崇闻才进来,静静的落座吃饭,谁都不看。

封先生跟张弛边吃边寒暄,只有阮翊文察觉到了封崇闻情绪的微妙变化,但也没有办法,本来封崇闻就烦自己,烦就烦去吧。

阮翊文在心里不屑,多大人了,怎么就多一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人这么大恶意。

封崇闻又不是小孩了,阮翊文早就放弃了跟他搞好关系的想法,还是这么互不干涉吧,其它的随便。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封崇闻淡漠的眼神时不时的落在张弛脸上两秒,看来和自己没关系。

阮翊文心情轻松的吃饭,张弛突然问他:“你经常来吗?”

“不经常。”阮翊文回答。

“那为什么那只萨摩耶跟你很亲近?”

“那是我哥的狗,我哥出差所以寄养在这儿的。”阮翊文回答他。

原来是能寄养狗的关系啊,看来关系匪浅,张弛看向封先生:“封伯伯跟阮翊文的哥哥很熟?”

阮翊文一下子紧张起来,封先生一回答阮翊文骗张弛阮斯元不是他哥的事就穿帮了,阮翊文下意识目光像封崇闻求助。

封崇闻淡漠的看着阮翊文,眼神一动不动,他现在心情很差劲。

封先生刚想回答,封崇闻突然轻咳一声,淡淡的接话:“他哥寄养在我这儿的。”

封先生点点头:“嗯,你闻哥带回来的。”察觉到了封崇闻在打断自己说话,便也没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聊。

“这样啊。”张弛看向阮翊文:“狗狗叫什么?”

“挖掘机。”阮翊文松了口气。

张弛眼神微动:“好特别的名字,好像哪个明星的宠物也叫挖掘机来着。”

封崇闻不悦的啧了一声,替他解围随口一说:“名字我取的。”

张弛所以注意力都在阮翊文身上,根本没察觉到他语气有什么不对劲。

封崇闻放下筷子开始煞风景:“elvin,你现在不可以谈恋爱的。”

“我没这个想法。”阮翊文表情也很不好看,他不喜欢这个话题。

“嗯最好是,但你们那么多年轻好看的人聚在一起,你们有都是青春期,生出情愫也很正常。”封崇闻一边说眼神一边在两个人之间跑来跑去。

阮翊文也放下筷子,尽量把想咬牙切齿说的话说的漫不经心:“我是直男。”

封崇闻觉得阮翊文是故意在自己爸面前给自己难看挑衅自己,手差点把杯子捏碎。

封先生也觉得阮翊文是在讽刺自己儿子封崇闻,疑惑的看着阮翊文,这个孩子说话方式他很不喜欢。

封氏父子都在猜测阮翊文的话是否恶意,咔嚓一声脆响,回过头来就看见张弛拿餐巾轻轻掸掉手心的碎玻璃。

张弛开口道歉:“不好意思,没想到这杯壁薄到这种程度。”他微笑一下:“稍微用了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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