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就停在了唐恬的公寓楼下。
林夏找到了机会，赶紧打破车厢里的寂静，“顾律师，我先送唐恬回去，今晚真是麻烦你了！”
不等对方回话，她推开车门，快步绕过去把唐恬扶下来，急急的走向公寓大楼，像是在躲着什么。
顾北尧看着她的背影，狭长的凤眼微眯下，并没有打算阻止。
哪怕他看得出，林夏是在躲着他。
将近半个小时后，林夏终于把人给安顿好，下楼一看，惊讶的发现那辆黑色的轿车竟然还停在原处！
驾驶座的车窗打开着，能看见里面的人随意的把手搁在车门上，五指间夹着一根还没有燃尽的香烟。
他凝神的看着远处的夜色，神色深沉，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看着有些落寞。
林夏心头一痛，即使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还是会心疼，见不得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更何况，她心里清楚，顾北尧应该是故意在这里等她的。
他想要一个解释。
她绷着神经往那边走过去，不等对方开口，主动说道，“北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当年的事……的确是我不对，我不希望你能原谅我。”
“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只想跟你说清楚当年的事。我其实也有苦衷——”
“是吗？”
男人终于动了一下，冷漠的掐灭手中的烟头，“你就只是想说，你是有苦衷，当年的事你也是迫不得已，对吗？”
“对……但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是想跟你解释清楚——”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
车门猛地被推开，顾北尧冷笑的打量着她，“当年你想做的事，你不是全都做了吗？堕胎，出国，连一个理由都不给我！”
“不是的，我听我解释！”林夏急了，伸手就拉着他的手。
还没有说上半句话，又被顾北尧给甩开。
她还穿着高跟鞋，被这么一推，脚步凌乱的踉跄了两步，长发落到了身前，无助又性感。
顾北尧眯着眼，“我真是没想到你还敢回来！”
“北尧，你听我解释……”她眼睛一酸，视线顿时变得模糊起来。
明明做好了准备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可看见他眼中的恨意，林夏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顾北尧会恨死她的！
“北尧，我——”林夏有心想要稳住眼前的人，却发现对方眼神很是不对劲，冷漠中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忍？
事到如今，顾北尧怎么可能还会忍着她？
“你为什么要回来？”冷漠的质问再度响起。
她咬了咬唇，正想要回答，面前的人又逼近了一步，“既然你回来了，当年的事，你是不是该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