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顾北尧没有拒绝。
林夏回国是为了完成沈璟彦指派的任务，因此公费住酒店，包了该五星级酒店的顶层套房，正北装了环面玻璃的小客厅抬头能看到星星，俯视可见城市灯火。
林夏取了瓶特地从纽约带回来的红酒，猩红的液体缓缓灌入杯中，酒香四溢。
“我敬顾律师一杯。”
顾北尧抬眸看着远方的黑夜繁星，食指中指夹着高脚杯，“沈璟彦让你回来，只是为了那个镯子？”
什么事都瞒不住他。
“嗯。”
林夏闷头喝酒，啧啧嘴又觉得不够味，起身去冰箱拿了一桶冰块。
“不过国内的金融市场最近好像不是很稳定啊，过两天我会去江北调查一下，我都请你喝酒了，你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要告诉我的？”这当然是她请顾北尧喝酒的目的之一。
林夏赤着脚，跪在地毯上往酒杯里加冰块，室内有可以用手机控制的暖气，在回来前半小时她就已经全部打开，此时身上的衣服拖的只剩吊带裙，因为抬手臂的动作一边肩带滑落，她没顾忌到，只想着要不要再加一块冰。
“顾律师，你要不要来一点？”林夏朝他比划了一下冰块桶。
顾北尧看着她，“你想从我口中获得消息？”
“你把那镯子价钱抬那么高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林夏喃喃道。
“怎么，沈璟彦出不起这个钱？”
“出得起也花的太冤枉了，还好是慈善拍卖。”林夏嘀咕，“所以你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帮我。”
“我的情报代价昂贵。”顾北尧在林夏准备喝冰红酒前把她的酒杯拿过来放到身侧的酒柜上。
“哎，你给我！”林夏摇晃杯醒了半天酒，就贪这一口凉，趴上桌面凑上来抢，却不小心蹭到了酒瓶，红酒眼看着就要翻下去，顾北尧伸出另一手去接。
“嘶……”冰凉的酒液存着顾北尧的手腕回流至整个手臂。
林夏看着他的白衬衫被染红，老实巴交的承认错误，“对不起，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林夏！”顾北尧憋着一口气在看到林夏装出的可怜巴巴的表情时咽了回去。
“你脱下来我给你洗，然后烘一下，很快就干了。”
顾北尧懒得理她，起身离开了房间。
“喂你别生气啊，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林夏眼巴巴看着顾北尧把门砰的一声推上。
坐回椅子上，林夏对月独酌，加了冰块的凉酒越喝越停不下来，直到酒瓶见底才发觉自己喝多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顾北尧随后推开门，看到面色绯红的林夏和躺在桌上的红酒瓶，他皱眉，走到桌边，反复确认这是被林夏喝完而不是撒到地上了，而且是就着冰块喝的。
“顾北尧？你怎么还没走啊。”林夏抿抿嘴，眯着眼睛看顾北尧，这人居然没穿上衣。
“你干什么！”顾北尧朝后退，躲开了林夏伸过来的手。
“你有腹肌哎，给我摸摸。”
“你好自为之吧。”顾北尧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准备去主客厅等衣服吹干了就走。
林夏两步跑上来，贴上他的背，“别走嘛，我再陪你喝一瓶，你告诉我穆九龙和靳安之是什么关系好不好？”
“沈璟彦任你回来查这个？他要查穆九龙做什么？”顾北尧巍然不动，任她在背上靠着，不厚道的套林夏的话。
“我告诉你个秘密哦，”林夏双手攀着顾北尧的肩膀垫脚凑到他后耳，“沈总和靳安之，和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