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真的？”林夏顿时觉得扔掉了个大包袱，不管到时候会不会后悔了，反正现在答应就是了，她兴致冲冲的去拿手机，打开录音功能，“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这下顾北尧没理她。
林夏等了好一会，“你倒是说啊，这么快就翻脸不认账了？”
顾北尧直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交给林夏，“帮我取消航班吧。”
对，取消了航班他就不会走了。
顾北尧的手机没有锁，桌面也很干净整洁，林夏第一次操作不太熟练，误触点开了图库。
里面都是清一色白纸黑字的工作资料，没什么新奇的，只有最上面的角落里花花绿绿，林夏点开，是她的照片。
有从报纸上拍下来的，从新闻里截图下来的，还有去年在纽约过春节的时候轩轩拍的。
林夏直接点了全部删除，退出去，找到订机票的APP取消航班，把手机还给他。
“你晚上回去早点睡，具体案情明天见面说。”
她开始吃东西，胃口不错的每样都吃了一大半，还喝了两瓶冰啤酒。
收拾外卖盒的时候，林夏发现顾北尧总共就没吃几口，但她没说什么，把东西都收拾了。
顾北尧靠着沙发点了根烟，林夏扔了垃圾回来的时候又闻到一股烟味，去开了阳台的窗户通风。
“刚才那个女人是谁？”林夏坐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电视，男女主角正在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
“天安集团的人事经理。”
“她是不是我们大学同学？我看着很眼熟。”林夏也是刚刚才想到的，一个小小的人事经理她怎么会有印象，原来那印象来源于很久之前。
没记错的话，她和顾北尧谈恋爱的时候曾经因为那个女人吵过架，不过都是陈年往事了。
顾北尧不说话，林夏就当他默认了。
她点头，“看来我记性还不错。”
“你记性当然好。”
除了关于他的事，她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林夏当然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话外音，“你要是没话跟我说了就回去睡觉吧，别三句话不离翻旧账。”
顾北尧烦躁的把烟扔进烟灰缸，火星子没灭，一寸寸燃着。
“那我说什么林总才爱听？你不需要我的时候可以对我拒之千里，需要我的时候就在外面等我，说一句道歉我就必须立马原谅？我要做到这个份上林总才会觉得我不错？”
林夏气的坐直身子，“我……我什么时候不需要你的时候就拒之千里？明明冷若冰霜不理人的是你，你不要说这种歪理。”
顾北尧冷冷看着林夏。
“歪理？”
林夏被他的态度激怒了，怒气冲冲的站起身，“对！就是歪理，什么时候我拜托你帮忙没有给你回报？你明天帮了我，报酬依旧一分不少的给你，你有什么要求也尽管提，我又不会欠你的。”
顾北尧笑了，低沉浅淡，凉薄而冰冷。
“我要你陪我睡，你也愿意？”
林夏脸色一变，“我是说工作以内的！”
“林总既然没有诚意，我就不奉陪了。”顾北尧撑着地毯起身，抖了抖西装外套穿上。
“哎你什么意思啊？”林夏跟在他身后朝门口走。
“顾北尧！”
“你都答应我了你不能鸽我。”
林夏说什么都没用，顾北尧已经走到门口准备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