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从酒柜里拿了一瓶酒放在把台上，脱了外衣去厨房拿两只高脚杯，用开瓶器拔了木塞之后分别倒上。
她晃着酒杯端起来，顾北尧没有动作，“我开车。”
林夏脸一沉，把放在顾北尧面前的酒杯拿过来，“那你现在就走吧。”
“你刚才去哪了？”顾北尧问。
“见仇人。”林夏两口把两杯酒都喝了，又开始倒。
“你找到徐忠了？”
林夏看着顾北尧，顾北尧是一片浑浊的星河，一眼看不到尽头，她想看透他，这样她能多点底气，她问：“顾北尧，你愿不愿意帮我？”
“我能怎么帮你？”
林夏笑，“是不是我要你怎么帮我，你就会怎么帮我？”
从进来开始顾北尧就觉得林夏怪，不是没道理的，换了平时她要么赶他走了，要么就是在跟他掰扯利害谈条件，而不是现在这样……
难道是见徐忠的时候受了打击？
“不一定。”他道，“得看你说的是什么？”
“真冷漠呢。”林夏笑了笑，继续喝酒。
顾北尧把酒瓶拿开，“别喝了，早点睡吧。”
“你不帮我就赶紧走，”林夏去抢酒瓶没抢到，直接拉着他往门口走。
顾北尧任她拉到门口，被她推了出去，在林夏快关门的时候，他开口，“我答应你。”
林夏只留着门缝，半张脸贴在门上露出眼睛，“真的吗？”
顾北尧点头，“你说。”
“跟我谈恋爱。”
顾北尧愣了。
他想过很多，比如帮她打官司之类的，总之是半点没有往她说的地方想。
“你再说一遍？”他必须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毕竟林夏对他的态度说是恨之入骨也不夸张，怎么在几天之内就有这么大的改变。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已经答应过我了，不准后悔，男朋友。”林夏说这话的语气相当没有感情，只是很有仪式感的念着台词，说完她准备关门。
顾北尧抵着门，不费力就把门推开，“我问你原因。”
“没有原因，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合作愉快。”
林夏身体力行证明了她对顾北尧女朋友身份的重视，第二天中午就亲自做了午饭去律所找他。
律所的人都认识林夏，毕竟林夏在咖啡厅为顾北尧挡刀的义举一度在律所办公室成为美谈。
大家都对这个年轻有为的林总印象深刻，所以看见她提着便当出现的律师楼的时候，众人大为震惊，很快就炸开了锅。
律所的午饭时间是十二点，林夏来的很凑巧，是大家最活跃的下班前十分钟。
“林总，顾律师在见客户，还有十分钟就是午休时间了，我带您去他办公室旁边的等候区吧。”
“好。”
林夏跟着前台进去，在休息区等顾北尧，前台给林夏倒了杯水，看见她放在桌上的便当盒，“林总是来给顾律师送午饭的？”
去年新闻上还说过他们同居，后来新闻被撤了，就没有听到后续了。
“你是在好奇我和顾北尧的关系吗？”林夏问她。
前台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拍马屁道：“林总和顾律师很有夫妻相，不仅是我，大家都很关心。”
“那你替我告诉大家，我男朋友的终身大事有我负责，大家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