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尧开车去了天锡及劳务派遣公司，他今天来是要处理一个大合同，一边作为法律顾问，一边作为集团老板。
林夏在办公室等他，无聊看见桌上轩轩的照片，发现照片里的场景似曾相识。
“应该还有一半吧。”
林夏把相框拆开拿出照片，照片是前年过年拍的合照，轩轩的左右两边分别站着林夏和顾北尧，两边被卷进去，从背面看，林夏和顾北尧刚好挨在一起。
打开照片，背面记录了洗照片的时间，是八月，上面写着短短几个字，生日快乐。
林夏的生日在八月，但她和顾北尧的缘分不在八月，这几年的八月，他们好像都不在一块。
今年他如果不走的话，应该会在江北过生日。
已经七年了，七年之久，如果不是看见这张照片，她都要忘了自己的生日。
顾北尧回来的时候看见林夏站在窗边发呆。
他倒了杯温水给林夏，“你早上没吃？”
林夏点头。
顾北尧把文件放在桌上，显然他又是谈判桌上的胜者，他松了松领带，缓缓开口，“自己不知道做？”
“麻烦啊，你家是因为有轩轩，你必须每顿都做给他吃，你要是一个人住，肯定也会经常懒得做饭。”
是这个道理。
顾北尧的胃偶尔会疼，就是在林夏走后一个人住的那段时间糟蹋的。
顾北尧提议，“你可以来我家住，不多你一张嘴。”
“我自己又不是没家。”
沉默了一阵，林夏开口，“我得走了去看看那只狗了，毕竟是被我弄成那样的，我得负责任啊。”
顾北尧在她面前挡了一下，“你对它都知道负责任。”
林夏站住，“不然呢？你不会在内涵我不对轩轩负责任吗？”
“是。”顾北尧承认。
“你只知道让我留下来，哪有那么容易，你怎么不说你带轩轩去纽约呢？”
“我待她去纽约又怎样，现在我们同在江北，你不还是不愿陪他住？”
“我没有，我很乐意陪他的，我就是……我们又不是合法夫妻，总是住在一起以孩子父母相称，那以后怎么办？”
“轩轩有很严重的心肌炎，他……”顾北尧拿出轩轩的病例，“医生说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发病的几率会降低，但是每次发作都会更严重，随时可能危及生命。”
“怎么会这样？”
林夏是亲眼见过轩轩发病的，前几年他总是住在医院，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林夏还以为他好了。
没想到那样的噩梦还在，而且是不定期承受了更高的风险。
“我还以为轩轩已经好了。”
“林夏，跟我结婚，条件你可以随便开。”
林夏震惊，“你在开玩笑吗？”
顾北尧的眼神很认，真让人看不出半分玩笑。
但是林夏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意见，她摇头。
“你提这种要求，就好比我让你帮我毁了江氏一样无礼，婚姻不是儿戏，我不可能拿它来当筹码跟你谈条件。”
虽然顾北尧从东南回来之后这段时间已经对她比以前好多了，不会随便甩脸色，也不会随便发脾气，但林夏就是觉得差了点什么，那种感觉说不上来。
“我同意。”
“可我不同意！”林夏很干脆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