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回房间的时候发现顾北尧不在，她去储物间和客卧转了一圈，确定他的东西还在才放心，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顾北尧那里有点吵，林夏害怕他听不清楚，提高声音，“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为什么？林夏，你还是不能原谅我？”
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林夏总想让他叫自己小名，小夏，或者夏夏都好，但他总不愿意改口，这些年都只叫他林夏，没曾变过。
林夏以前为这个烦恼过，这会忽然发现由他之口说出来的自己的名字，格外动听。
林夏不喜欢抬着声音说话，只说，“你回来我们再说，我在楼下等你。”
她说完就裹着大衣下去等他，听电话那边的动静就能猜出来是酒吧那种场所，他肯定是去喝酒了，林夏等了十几分钟，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
直觉告诉她顾北尧坐在里面，林夏正准备起身上前，顾北尧就推着后座门出来了，林夏想扶他，但他站的很稳。
顾北尧需要清醒一下，他没动，在树旁靠了靠，林夏跟过去站在他身边。
顾北尧低着头缓了一下，手上捏着一根烟，始终没有点上，他的目光顺着林夏的大衣衣襟往上滑，“冷吗？”
“不冷。”冬天晚上在外面站着怎么可能会不冷，林夏的手和脚已经没有知觉了，但是她丝毫没有发抖。
顾北尧敞开大衣，拉着林夏的胳膊让她跌进自己怀里，她很瘦，骨架又小，好似他稍微用点力就能把人揉碎了。
他的声音响在林夏头顶，喉结因为说话的动作微颤，“对不起，林夏。”
“什么对不起？”
“很多事。”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总对你发脾气。
很多事情，很多错误，都为她们说一句对不起。
林夏的双手垂在身旁，她忽然很想问顾北尧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这次他听的很清楚，但是他没有马上回答，反问林夏，“你呢？”
“你帮我做几件事，我们再来好好聊一聊这个关于爱情的话题，只要你帮我，我可以随你心情陪你睡，给你生孩子，也可以跟你结婚，成为轩轩的名正言顺的妈妈。”
又是交易，顾北尧很厌烦这种感觉，他推开林夏。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我爱你，这样可以吗？”林夏顺从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听起来有些敷衍。
顾北尧把手上的烟捏成一团，气的不去看她，“看来我不该来。”
林夏从口袋里拿出顾北尧的身份证件，是她从他口袋里顺出来的，“明天我们就去领证吧。”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受你利用，帮你做事。”
“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我找别人也是一样的。”林夏点头，把顾北尧的证件塞回口袋还给他。
转身要走，被他一把拉住，“你要找谁？唐泽凯，还是许千在？”不是春天，但是林夏的桃花依旧旺盛，和大学的时候一样，总是有那么多男人围着她转，看的他心烦。
林夏见他急了，有意逗他，“你也觉得许总喜欢我？”
顾北尧眼底的怒气呼之欲出，狠狠地看着林夏，林夏的试探成功了，她笑了笑，“你就当是我在向你求婚吧，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去找愿意答应我的人，反正对我来说谁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