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蕤,你不打算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夏韵抱着手臂看着他,经验丰富的警察,这白蕤怎么看着都比她小,现在居然成了她的“半个师傅”。

“诺安姐,辰哥以前是警察这你知道吧,我和辰哥在清河镇整天在一起,其实,我也是警察呢,只不过……”

微微挠了挠头,又恢复了以前毛毛躁躁的样子,不好意思一笑:“之前请了年假,后来续不了了,就被打到这里了,你可别看我比你小,我可是当了三年警察了呢!”

拍了拍胸脯保证着,三年警龄?去掉被他请假的两年,其实是一年好吧?白蕤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漏洞,赶紧用笑掩藏着,咳了咳几声。

两辆警车先后离开,他这才有模有样地吩咐夏韵开车跟上上了街,白蕤看了看窗外,本来是不至于被打到庆云派出所这种小地方的,还不是被辰哥威逼利诱,他自己才“主动”请缨到基层锻炼自己,其实就是范祁文怕夏韵自己一个人没有人照顾,这才“派”了他这个救星来。

打了个哈欠,夏韵瞥了他一眼,白蕤赶紧蒙住嘴,这才刚上班就打瞌睡,实在是有辱他的威名,随即想起来什么,直起身。

“忘言已经睡下了,明天早晨会有幼儿园的校车到楼下接他,我们这班清晨下班,我算过时间,来得及回去。”

巡查一般都是晚班,得通宵,夏韵也知道,看了看睡眼朦胧的白蕤,照顾忘言一直到睡下,他肯定也是被累的,巡查警车在街道上慢慢地开着,时间越来越晚,红蓝的警灯闪在车顶正中间,看着车驶过的街道,不乏一些深夜没有睡去在街上游荡的人。

白蕤也盯着看周围有没有异常,突然一人就从街上闯了出来,吓得夏韵赶紧紧急刹车,这一刹把白蕤睡意都吓跑了。

“我——是不是撞人了?”像是后怕一样,夏韵小心问出口。

白蕤赶紧探头一看,要是被巡查撞了人,那可不得了,下车看了看倒地的行人,没有流血,但是一股酒味,这才又回到车边,对着不敢下车的夏韵说着。

“放心,是醉汉。”

夏韵似乎有些不适应,白蕤这才安慰着:“诺安姐,这就得靠习惯了,每天都有这样的人在大街上游荡,也不知道是受了生活多大的苦,偏要去买醉。”叹了口气,仿佛他特别有这样的经历,果然是基层派出所啊,没有大案,只能管管这些小事。

“只要是个人,就会有牵挂吧,还好他只是选择了喝酒买醉,而不是选择极端行为。”夏韵笑了笑感叹着,还好只是喝醉了,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生活还没有到那种活不下去的境地。

白蕤侧头看了看夏韵,诺安姐这翻话,突然很让人想知道她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事,忘言父亲的事,都没有听到她提起过,可是如果是很不好的事,她应该不会说的吧,于是想要问出口的问题就这么又被他咽了下去。

一只人手抓住他的肩膀,白蕤转头,那个醉汉睁着眼,一脸难受,对着白蕤又是抓又是大叫。

“停车停车!我……我要吐了……”

白蕤瞪大眼睛,赶紧制止着醉汉:“别!别在车上吐!诺安姐,快,靠边停车!”

夏韵点点头把警车停下,还没来得及开门,醉汉就已经吐了一车,也不用他们扶醉汉下车吐了,两人待在车外,看着车里的醉汉吐了个完。

他倒是吐舒服了,可是警车还得夏韵和白蕤来清理,巡逻遇上醉汉有怕——怕吐,怕耍酒疯。

双手无奈搂住后脑勺,白蕤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索性替醉汉把车窗打开散气,这时候对讲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小吃街发生斗殴,系酒醉挑事,请求附近巡逻车支援。”

白蕤正想无视掉,夏韵却率先拿起对讲机回复着:“三号巡逻车收到,马上赶往事发地,完毕。”

“诺安姐,你怎么接了?!”这车上还有一个醉汉,现在又要去支援斗殴现场,夏韵笑了笑,顾自上了车。

“反正迟早也要习惯,干脆就从今天开始习惯咯,白蕤,快点上车啦,你是我的前辈还这么拖拉,起点带头作用好吗?”

白蕤被她这么一数落,无奈上了车,也对,夏韵才刚当上巡警,新官上任都还三把火呢,难得她现在这么有精力,等过一段时间,自然就知道他为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这种状态了,值夜班,真的是又烦又累,而且还吃力不讨好。

鸣着警笛开往小吃街,这条街上许多都是半夜的烧烤店,是事故易发的地段,已经有一辆警车停在一家烧烤店外,夏韵也开了过来,把车停下,两人这才急急下了车,只见打架斗殴的人都被一排蹲下,双手抱头。

率先来到的两个警察看到了白蕤和夏韵,才长长舒了口气,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于是对着白蕤说。

“白警官,这些人都得待会派出所录口供,我们光一辆车塞不了多少人,待会你们车上塞三个,我们车上塞四个,刚好带走。”

烧烤店老板也坚持要一起去,这几个人打架也让他店里损失了不少东西,白蕤仰头,还好打架已经被制止了,不然让夏韵看到多吓人啊,随即就朝车里塞人。

三个人跟着夏韵和白蕤,脸上都挂了彩,手铐也不够,只好暂时用绳子把三个人的手都绑上,打开后座的门,三个人就赶紧朝后一退,质问着。

“这车里怎么一股怪味?”

“对啊,里面还躺着个人,这怎么坐啊?”

白蕤看着几个小青年嫌这嫌那的,后座的座位用纸巾粗略擦过一遍,能有这么干净已经不错了,于是插着腰。

“怎么坐?挤着不就坐得下了吗。”推了推在门边的人,那人一脸不情愿地才上了车,因为用的是一根绳子,所以也带着剩下的两个人进了车,最后居然真的在后座塞下了四个人,当然醉汉睡在三个年轻人的腿上,显得十分安然。

“警察先生,我要投诉,投诉你们超载!”

白蕤挠了挠耳朵:“这些话留着到所里再说吧。”

“我也要投诉,这个人他老摸我的腿,我要告他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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