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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乔莫不肯输血给小久

我把心一横,正想抱起孩子换科室,却看到公公来了,后面跟着一大帮人。

与他并排边走边讨论的,是一个身形微胖、面容白皙红润的中年男人。

“院长,您来了。”几个男医生向那男人点头哈腰的。

“哎呀,一看孩子就只是外伤,你们不赶紧的处理,在这磨蹭什么!”院长又急又气,对后面的人道,“赶紧的,送进手术室!”

一一名护士忙把小久抱进电梯,后面跟着一群医生和护士。

我想跟上去,公公道,“手术室不让进的,咱在外面等着吧。”公公想了想,又补充道,“那都是有名的内外科医生,放心吧,小久会没事的。”

我只得无力地点点头,与婆婆坐在椅子上。这时,只听那个甩了我婆婆的男医生在极力解释,“院长,我们没有耽误病人的病情,我们只是在那讨论了两句,说看孩子问题不大,伤口很浅,我们琢磨着,让外科医生直接把刀拔了上药,打点消炎针就可以了,不用开单住院那么麻烦。”

院长手一挥,“明天起,你不用来了。”

那男医生很不服气地嚷嚷,“为什么?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你没发现孩子的气息已经很弱了吗?即便没有伤了要害,可流血多了也会死人的,明白吗?蠢材!”院长气得身形乱颤,手指连连指着急诊室那几名医生,“一有点突发情况就手忙脚乱,明天起,你们这几个到导诊处报道吧。”

几个医生面面相觑,见院长处在震怒中,便摇摇头,垂头丧气地坐下了。

院长转身充满歉意地道,“乔老弟,真是对不住,我这就亲自去瞧瞧侄孙,你放宽心,一定没事儿的!”说完,往手术室而去。

急诊室的几个医生不住拿眼打量我们,我回瞪了他们一眼,他们讪讪然地笑了笑。把婆婆甩开的那男医生更是端了几杯水过来,我瞧着他谄媚的脸就觉得无比厌恶,我扶起婆婆道,“我们到手术室那儿等着吧。”

婆婆点点头。

公公与婆婆走进电梯,我回头搀着乔莫一起走。

手术室外面有些冷清,隔着两扇玻璃门,只看见里面护士在里面进进出出,而手术室的门则禁闭着。

时间似乎过去了好久,小久也不知怎样了。我又开始呼吸不顺畅起来,心脏像被一只手在一下一下的捏着,又痛又无能为力。

我虚弱地瘫倒在冰冷的铁椅上,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陈晨,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啊!”婆婆正和公公低声说着什么,一见我这副模样,吓得面色又白了几分,忙从包里掏出万金油,抹在我额头、耳窝等处。

我摆摆手表示没事,忽然看见护士匆匆跑了出来,“病人是否有贫血?”

乔莫抢先回答,“是。”

“糟了!”护士很是焦虑,“现在病人血压直线下降,失血量已达30%,偏偏又是AB血型,我们医院本来就缺……这可咋整啊!”护士似乎急得要哭了,一跺脚跑了。

我听了差点背过气去,一旁的婆婆却眼睛翻白,也摊在了椅子上了。

公公忙把婆婆抱出去找医生。

我死死地抓住乔莫的手,如抓住一把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道,“乔莫,你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我知道你可以的,只要你肯救他,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乔莫反握住我的手,语气也变得急躁起来,“陈晨,你冷静点,现在容不得我们自乱阵脚,我们要赶紧的想办法……”

我一把挥开他的手,激动地站起来,把他往护士站拖,嘴里喋喋不休地道,“我知道你有顾虑,小久不是你儿子,怕别人说我给你戴绿帽,是不?可为了救小久,别人知道就知道吧,我会和你离婚的,你放心,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个儿身上揽,别人就不会说你什么了,你和褚雅兰便可以双宿双栖,只要救小久,我什么都无所谓了……”

乔莫猛地站住不动,面上罩着一层森冷寒光,“陈晨,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如果能救小久,我不会救吗?”

我压根就没有仔细去琢磨他这番话,我只知道,小久都要死了,他就是不肯输点血救他。因为他知道小久是林寻的孩子,所以他妒忌,他厌恶,所以他就是这么狠心,宁愿眼睁睁地看着小久死!

我整颗心被蹂躏得血肉模糊,失望、痛苦、绝望……排山倒海地向我涌来,我无法呼吸,张嘴只会喊出这几个字,“乔莫,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一直一直的喊,声嘶力竭地喊,似乎每喊一声,我心中的痛苦便能减少一分似的。

手术室的医生、护士进进出出,也没人来管我。

不一会儿,手术室的广播系统便响起,“目前一四个月大的婴儿大出血,AB型,情况紧急,请求输血支援。志愿者请立即到输血处……”

我仍将带着点希冀的目光投向乔莫。

可他却紧紧抿着唇,白着一张脸不说话。

我心脏梗住似的一阵绞痛,张开嘴重重地呼吸了两口,便捂住着胸口,跌跌撞撞往输血处冲去。

好在,经过一轮又一轮的广播,已有两三个志愿者在填义务献血表格了。

我在一旁眼巴巴地盯着医生为献血者测量血压、测试血型,倒糖水……

等完成这些工序,只有两个志愿者符合要求。

终于看到他们抽完血了,我在一旁像个傻子似的,又哭又笑地、一遍遍对着人家说谢谢。

等那两个人抽完,我又匆匆忙忙往手术室跑。

血液送到手术室后不久,手术室的灯就亮了,小久被放在一张小床上推了出来。额头上被剃了一撮毛,扎着针头,针头连着吊瓶,瓶子里冰冷的液体正一点一滴地注入他的身体。

他还没有醒来,小脸苍白无血色,一向爱笑的小嘴此时也向下弯了个委屈的弧度,睡着时还不忘时不时抽泣两声,一双白嫩的小手还紧紧地抓住被单,可见他是难受极了。

我瞧着揪心极了,好在医生说,他血压已稳定下来,住几天便可出院了,至于是否还要输血,则视情况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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