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我警告你不要搬弄是非！快感？你的快感就是杀人吗？！”吹雪惊得声音都变了。
杀人还不是失手，而是早就策划好的。
就为了获得那种快感？
不，她不能接受。
“对啊，吹雪，像你这样的女人，真的太完美了，大家都觉得你是个完美无缺的女人……”聂远说，“结果认真一打听，原来你之前整了容。”
“你知道我为什么整容吗？”吹雪心里的怒火一触即发。
“为什么？为了变得更美吗？人造美人会越来越丑的。”聂远说。
吹雪正要回答，却被赵浩初拦住了。
这是一个激将法，不能让吹雪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她去整容科只是祛疤，吹雪一直很完美。”赵浩初说。
聂远能发出了狂笑声。
“为什么，祛疤？她祛疤一定要去医院吗？是太有钱了吗？”聂远说，“丑女人，当初就觉得你是个丑女人！”
吹雪听到这里，拿枪瞄准了聂远，聂远也不躲。
“想打我是吗？打啊，你打啊！打死我，我们同归于尽算了！”聂远大吼。
“吹雪，冷静！”赵浩初拦住吹雪，防止场面失控。
“赵浩初啊，这个时候了，你还是这么冷静，你真的一点都没变……”聂远笑了，“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了。”
此时，警察来到年代街，他们看了眼灯光大亮的西装裁缝店，准备走过去，但是刚到门口，发现拉上了窗帘。
“里面的人正在点货，老板被拖的破产了，想把自己的家当全部带走。”一个黑衣人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子，“你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吧。”
听到这里，一个年轻警察还想继续问，旁边的老警察打了他一下。
“走了，干正事要紧。他说道。
一小队的人来到了关闭许久的夜总会门口。
“记住，我们要悄悄进去。”为首的队长说道，然后一群人走到门边，打开手电，发现门没有上锁，一行人轻轻推开门，听到了一阵音乐声，似乎是命运交响曲，他们绷紧神经，走进去。
就在刚才，他们收到了报警电话，得知夜总会楼下有人做人口贩卖交易，他们就下来看看。
队长摆了个手势，让他们在周围搜索一遍，确定不会有事后，就开始找地下室的门口。
通常地下室的门口都是在某个安全出口旁边，队长走到安全出口旁边，打开门，外面就是另一条小巷，吵吵嚷嚷，队长关上门，摇摇头，旁边的警察拿起手电筒，发现酒柜旁边有一个实木柜门，他打开。
里面是一个楼梯，他做了个手势，所有人都下去，音乐声越来越大，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
一开始他们觉得这是一场闹剧，知道对面的报警人精确到失踪人口的叙述，终于派了一个大队过来，其他警察投入到抓捕聂远的行动中，如果两边都成功了，他们就立下大功。
终于，来到一道铁门前，所有人停下脚步，音乐声只隔着一道门，特别响，队长打了个手势，冲锋队的人排在前头，用力踹开了那道铁门，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正中间的录音机。
所有人都围着这个录音机，拿着手枪指着附近，发现周围都是破旧的设施，一些封尘的灯牌，还有演出服。
这是一场闹剧？
“什么啊？谁搞出来的把戏啊？这报警人说的和真的一样……”警察说，“回去给我查，一定要查！”
这是浪费警力！
然后，所有人准备回去时，一阵引线燃烧的声音响起，在封闭的地下室里尤为明显，所有人停住脚步，想听听是从哪里传来的。
“队长……队长！”一个人的声音引起所有人回头。
一位警察掀开灯牌。
后面，堆满了炸弹。
刚刚放下的心蹦到嗓子眼，所有人都盯着那批炸弹，不敢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旁边有一点火花冒出来，迅速袭向炸弹。
“快！找掩护！”队长喊道。
西装裁缝店内，聂远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四个人，拿出一把手枪，取出里面所有的子弹，只放了一颗进去，然后转了两圈。
“现在……”聂远还没说完，外面响起了爆炸声，吹雪转头，看到不远处的夜总会的玻璃全部碎裂，还有浓烟冒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吹雪看着赵浩初。
“现在不要管别人了，你们连自己都管不住……”聂远说，“现在，你们要么和我一起死，要么，就推出一个人，和我一起玩游戏。”
“什么游戏。”平昊然盯着桌面上的手枪，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俄罗斯转盘。”聂远笑了，“死之前，我们要有仪式感。”
聂远彻底疯了。
四个人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连认罪的心都没有，还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夜总会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吹雪问。
“我？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聂远耸耸肩，“来吧，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看看你们会推谁出来。”
用一个人的命换其他三个人的性命。
聂远这是让他们搞内讧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吹雪说，“我们有其他……”
“你们没有其他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这个！”聂远笑了，“只有和我玩游戏，除了和我玩游戏，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紧接着，聂远陷入了狂笑中，四个人围在一起，互相对视了一阵。
是一起死，还是推出一个人？
他们不知道对方的心思，他们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
谁都想活下去。
“我去。”赵浩初说。
“赵浩初！”吹雪听到之后，震惊了。
张明初和平昊然没想到赵浩初会做到这个地步。
“没事，我会赢的。”赵浩初说，“死了也无所谓，我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可以牵挂的人了。”
他的挚爱，已经死了很久。
吹雪看着赵浩初，手在发抖。
“不，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做到这个地步的！”吹雪说，“你冷静点……”
话没说完，赵浩初已经坐在沙发上，翘着腿。
“聂远，是赢的开枪，还是输的呢？”赵浩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