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将县令拉下马,百里景逸立刻展开了行动。

上面派了人手过来,此时无异于雪中送炭,锦上添花,虽说这次行动有些冒险,但是他还是得勇往直前。

百里景逸当然没有瞒着段蒽思,他直接告诉了她自己的想法,“蒽思,我接到上面的命令要将县令抓起来。”

段蒽思点了点头,说:“我想如果上面没有命令,你应该也会采取行动的。”

百里景逸挑了挑眉,说:“知我者,蒽思也。”

百里景逸把玩着手里的一个小挂件,说:“不论如何我也得将枝谦给救出来。”

段蒽思赞同地说:“对,一定要把枝谦给救出来,当初他那么用心地救你。”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百里景逸沉吟片刻,说:“上面给我拨派了人手,那么我去找他们沟通一下,暗中布置好,到时候引县令上钩。”

“做好准备哦,蒽思。”

段蒽思不解地看着他,“等我安排好了,咱们今晚就夜袭县令府。”

段蒽思瞪大眼睛,“玩这么突然的?你确定你可以搞定县令那帮子打手吗?”

百里景逸转了转眼珠子,说:“五城把握将枝谦救走,搞定县令不至于,但是可以带你逃走。”

段蒽思轻嗤一声,“你也就这点出息。”

百里景逸敲了敲她的脑袋,说:“你这嘴里成天说些没营养的话。”

段蒽思瞪着他,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百里景逸径直去找了上面派的侍卫头子,那人长身玉立,长了张娃娃脸,目前正在一处隐蔽的地方休整,只等百里景逸一声令下。

看到百里景逸过来了,那人迎过来,行了个礼,“百里……”

百里景逸扶起他,说:“叫我公子就好,不知仁兄尊姓大名?”

娃娃脸笑得灿烂,“百里公子叫我刘达就好,不知百里公子有何打算,是不是打算做出行动了?”

百里景逸点了点头,凝重地说:“这次你们人手大概有多少?”

刘达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这个,上头就派了一小队人马过来,实在是其他人都有任务,就我闲着。”

百里景逸心中了然,估计因为这只是个小案子,再说了县令盘踞的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的,派人过来帮助他已经不错了。

“我知道的,我需要你们的配合。”

“在下洗耳恭听。”

“我夜晚要去县令府上营救我的护卫,顺便咱们来个偷袭,将他拿下。”

刘达表示自己听懂了,但是他有些为难:“百里公子,我们奉命行事自然是刀山火海都会上的,但是,这县令在这里是地头蛇,咱们人手太少了,拿下他实属难事。”

百里景逸叹了口气,说:“你说的对,所以见势不妙你们就借机逃跑,千万不要恋战。”

刘达挑了挑眉,说:“百里公子,我知道了。”

“好,晚上的时候我过来找你,咱们再分头行动,晚上务必要隐蔽,不能惊动他们。”

“我知晓了。”

段蒽思和百里景逸呆在住的地方,吃了饭,面对面坐了一会儿,发现离天黑还早,于是两人开始闲聊。

“你怕吗?”百里景逸挑眉问段蒽思,段蒽思哼了声,说:“你当我什么人,这点小事怕什么,你都不怕我怎么会怕。”

百里景逸啧啧称奇,“诶,说实在话,我从没见过你这种女人,天不怕地不怕,还毒舌,怼天怼地的。”

段蒽思气急了,拍桌子瞪眼睛,“你!你什么意思,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百里景拍了拍她的胳膊,说:“稍安勿躁,我就和你开个玩笑罢了,别生气。”

段蒽思双手抱胸,不想理他。

百里景逸见她不想他,心里有些着急,“说吧,怎样才能原谅我?”

段蒽思看了他一眼,说:“你学猪叫,说自己是猪我就原谅你。”

说着,她眼底闪过丝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百里景逸知道她是借机捉弄他,也不在意,直接捏着鼻子哼哼地学猪叫,“我是猪,我就是大笨猪。”

段蒽思捧着肚子被他逗的直乐。

两人有说有笑,一会儿就到了晚上,段蒽思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她用胳膊肘碰了碰百里景拍了拍,“喂,你紧张吗?”

百里景逸拍了拍她的胳膊,“没事,你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段蒽思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别怕,跟着我。”

两人先和刘达等人汇合,然后才离开前往县令府。

为了方便夜袭,两人特意穿了黑衣,戴了面纱,将自己隐藏起来。

段蒽思看了眼两人的搭配,忍不住笑了:“你看咱俩,这穿的黑不溜秋的,感觉像江洋大盗。”

百里景逸也笑了,说:“没办法,情势所迫,不得不穿成这样。”

段蒽思特意调配了一些迷药方便两人行动,找到围墙,百里景逸直接抱起段蒽思就进了县令府侧门。

段蒽思被他放下来后,红着脸看了他一眼,也没计较太多,毕竟现在不是调侃的时候。

她小声询问:“枝谦有可能被关在哪里了?”

百里景逸摸了摸下巴,环视了一圈,说:“应该会被县令关在暗牢。”

说到这里,百里景逸联想到暗牢里枝谦会遭遇的事情,他不禁冷了冷语气。

段蒽思握住他的胳膊。说:“咱们肯定会救下枝谦的,别灰心。”

两人摸黑往前走,结果碰到了县令的喽啰,段蒽思撒迷药晚了一步,让那人叫了一声。两人对视一眼,“完蛋了。”

百里景逸示意她放心,他吹了个口哨,让刘达带人过来救援。

他则拉着段蒽思继续往里走。

因为小喽啰的叫声,县令府的人都被惊醒了,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些打手,他们开始集结人手戒备起来。

有人立马去禀告县令。

县令很快就起身,从被窝里出来,看看是何方神圣过来找茬。

“找到人了吗?”

那人摇了摇头,说:“没有,但是已经在周围都布置了人手,他们应该还在府里。”

县令挥了挥手,“加强人手巡逻,必须抓到贼人。”

“是。”

百里景逸这边,他们阴差阳错之下找到了侧门处的一个暗门,两人从暗门进去,居然真的找到了暗牢。

段蒽思眼睛一亮,“原来暗牢在这里,咱们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百里景逸也觉得很不可思议,随便一找居然就给找到地方了,苍天助他。

刘达那边的人已经和县令府的人战斗在一起,刘达眼看着县令府的人越来越多,快要将他们包围,迫不得已,他向百里景逸发送了信号,自己带人先行撤退。

百里景逸听到信号弹的声音,就知道刘达已经撤退了,他拉着段蒽思向前走的脚步停了停,段蒽思看着他,“怎么办?还往前走吗?”

百里景逸看了眼后方,已经隐隐有脚步声传来。

段蒽思对他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的窗户,百里景逸深深地看了眼暗牢的尽头,终是牵着段蒽思的手从窗户处飞身出去。

县令只来得及看到两道身影从暗牢离开,忙让手下去追。

他去了暗牢查看一番发现被抓住的小子并没有被救走,于是他回了自己的房间,喝着茶,心里却心急如焚。

不久,去追踪两人的手下回来了,县令看着他,问道:“如何?”

那人不敢抬头,“属下轻功在那人之下,追丢了。”

县令摔了个茶杯,将他吓得一抖。

“一群废物。”

县令招手让自己的心腹过来,“你觉得今晚这事是谁干的?”

心腹恭敬地说:“县令心中应该有数了,属下觉得是百里景逸和段蒽思的手笔,您不是将他的人关押在暗牢么?”

县令摸了摸胡子,说:“哼,我就知道是他们,不过好在他们没什么用,没有把人救走,不然……我让他们好看!”

心腹不得不出言告诫县令,“那两人不抓住恐生祸端。”

县令恍然大悟,“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应该将他们抓住才对。”

他又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那些手下骂道:“这群废物。”

心腹安抚县令道:“大人,别着急,这里是咱们得地盘,想要抓到他们不还是易如反掌?”

县令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县令大可以在城中各处贴告示,让大家一起检举他们俩,随便安插一个罪名,让他们暴露在百姓的眼中,毕竟人多力量大嘛。”

县令笑了,“还是你聪明,那这件事就由你负责吧,抓到人了有赏。”

心腹眼睛一亮,恭地说:“属下遵命。”

于是,不久后,城中四处贴了告示,“百里景逸和段蒽思刁民偷盗县令府财物,若有人发现他们踪迹,上报县令府,赏赐黄金百两。”

众人看着告示议论纷纷,当事者知道了也是心情复杂。

百里景逸和段蒽思因为这些告示不得不深居简出,尽量不出去晃悠,可即便如此,还是出了事。

这事让他们深刻地意识到了人心的险恶,世界上最恐怖的就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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