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姐发现这些,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假装不知道。

飞机头自从来了之后,也不好好排练,因为我们都不理他,他就约其它地方的女生出去。

去美国演出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们已经准备完毕,在临行之前,我们舞蹈团在市里进行了两场汇报演出。

一架波音737带着我们飞跃了太平洋,来到了美国。

记得上次来美国演出,我们的首站是洛杉矶,今天却是旧金山。依然是蕙姐带队,也依然是蕙姐担任主演。

在剧场门口,我们见到了演出经纪人托马斯,这是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大胖子白人,体重估计有三百斤,当他用美国人特有的、夸张的热情和蕙姐拥抱在一起的时候,让人感觉到苗条轻盈的蕙姐就像大公牛跟前的一棵小草。

我们的翻译是一个叫安妮的华人女士,戴个眼镜,表情有点严肃刻板,我们怀疑她从来都不笑。

和托马斯见了面之后,我们又来到剧院和剧院的经理见面,在美国演出要注重效率,我们不顾时差还没倒过来,就立刻开始布置舞台灯光和背景,同时进行训练。

第一次的演出很不顺利,剧场只有三分之一的上座率,这件事让蕙姐很不满意,和上次责怪大姐夫一样,蕙姐责怪托马斯没有按照约定,预先对我们的演出进行宣传。

托马斯听着安妮的翻译,有点尴尬地说着什么,但他所有的辩解理由,都被蕙姐批驳了,最后托马斯一脸的难堪和困窘。

显然,蕙姐是有意这样做的,她是想让经纪人把推介工作做得更好一些,毕竟,演出宣传很重要。

尽管如此,演出还是继续进行。

这天,大姐和二姐都带着家人来看我,见面后,大姐把我拥抱着亲了又亲,她说,“小河,你长大了,好帅哦,越来越像爸爸了!”

记得上次来美国,她见到我就是这样说的,没想到时隔两年,她见到我还是这么说,这让我觉得好笑。

大姐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胖了,看来她能吃能喝,就是不爱运动。

二姐李安安也胖了一点,但基本上还算苗条,她也结婚了,对象是个美籍华人,秃头,戴眼镜,比二姐大十来岁,据说是个电子工程师,他们刚刚有了一个女儿,刚刚才会走路。

接下来,我和大姐二姐一家人做了个地方吃了饭,然后他们观看我们的演出,完了之后就回去了。

和上次一样,作为报社编辑的大姐对我们的演出做了采访报道,报纸上登出了我们的演出剧照和评论,评论对我们的演出充满了赞誉之词,说我们的演出充满了东方的特色,演员年轻漂亮,我们的演出带来来自东方的一股新鲜的空气。

来美国的演出,大部分都是蕙姐亲自上台,姐姐对她的评价是::-具有非凡魅力的舞蹈家,不可思议的柔软,演出具有神韵,舞蹈的难度很大,具有杂技的元素,说蕙姐是是一条充满魅力的“美女蛇”。

同时,姐姐也对我做了评价,说我是一只具有攻击力的“鹰王”,让人联想到“天鹅湖”里那个“魔王”,但不同的是,这个“鹰王”有一种刚劲矫健的活力,而不像那个“魔王”一样的阴险乏味,让人厌恶。

另外,姐姐还评价武萍萍扮演的“森林女王”,说“森林女王”像具有皇家高贵血统的公主,带着与生俱来的非凡的气质,美丽而又纯洁,具有女王的风采。

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大姐也曾经做过类似的报道,虽然说是套路相同,言词大同小异,但毕竟是赞美之词,让我们心里美滋滋的。

旧金山华人很多,多少都会捧场,我们演出了几场,又到芝加哥去演出,然后又到了休斯顿,下一站我们到了洛杉矶。

舞蹈是不需要语言的,美国观众都能看懂,所以我们的演出受到欢迎,只是我们的演出收入,有很大一部分落入了托马斯的腰包,这家伙着实赚了不少。

到了洛杉矶之后的第三天,我见到了林兰。她穿着牛仔裤,运动鞋,体恤衫,很休闲的打扮,却掩盖不住与生俱来的风姿绰约,秀美靓丽。她见到我的时候,似乎有那么一些害羞。

我拥抱她的时候笑着说,“兰兰,你好像越来越漂亮了呢!”

林兰在我怀里笑了,她说,“谢谢董事长的夸奖,您也越来越帅气了。”

我和林兰拥抱的时候,蕙姐和萍萍就在旁边看着我们,有点惊讶的样子,显然,她们并不知道我在美国还认识这样一个美女。

我对她们介绍说,“这是林兰,我的美国投资总经理。”然后我又对林兰说,“这是蕙姐和萍萍,我们舞蹈团的老板兼主演;这是萍萍,森林女王的扮演者。”

林兰就对蕙姐伸出手说,“您好,很高兴见到您,我看了你们的演出,您演得真是好极了!”

蕙姐和林兰握了一下手说,“谢谢您的赞誉,很高兴见到您。”

林兰又和萍萍握了一下手,笑了一下,但她们没有说话。

我对林兰说,“兰兰,这次来美国,你作为东道主,准备怎样款待我们呢?”

林兰笑着说,“我会用我的方式接待你们的,但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说,“演出还有两场,完了的时间就可以自由支配了,你先忙你的,到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

接下来,我、蕙姐和萍萍一起吃了饭,完了之后林兰开车走了。

送走了林兰之后,蕙姐问我说,“你在美国还有投资总代理,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

萍萍也说,“是啊小河,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啊?”

我说,“是这样的,我在法国的时候,创办了一个贸易公司,为了进入美国市场,就搞了一个分公司,林兰就是美国分公司的总经理,也就是代理人。”

萍萍有点惊讶,们想不到我还有这样的眼光和举措,不由得流露出了敬佩的神情。

蕙姐说,“开设分公司要找有经验的人来做,可这个林兰这么年轻,你把资金交给她,合适么?”

我说,“姐,你还记得林莉么?”

蕙姐说,“当然记得了,她给我做过保镖。”

我说,“林兰是林莉的妹妹,林莉到了法国之后,就把林兰也接了出去,我让林莉担任公司总监,但林莉对经营公司这方面并没有兴趣,也没有这方面的才干,而林兰不同,她去了法国之后那段时间,做生意做得很不错,我发现她这方面的才能是与生俱来的,为了让手里的资本增值,我就让她担任我的美国公司总经理,也算是利用人才吧。”

蕙姐说,“那她给你赚钱了么?”

我说,“当然了,她不但经营了一个公司,还买下了一个庄园,过两天有空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过了两天,我给林兰打了电话,说我有空了。林兰说一会开车来接我们。

一会林兰就开车来了,拉着我和蕙姐、萍萍一起去公司。

这是我第一次参观自己的公司,在一栋大楼里,其实也就几个办公室,二十来个员工,其中有白人,也有黑人,但华裔最多。

林兰告诉我们,公司并不出产任何产品,都是制定好标准,谈好价格,让国内厂家代为加工,然后贴上欧美的标签,在美国和欧洲范围内销售,当然,主要市场还是在国内,对于国内来说,我们是外资公司。

另外,林兰还购买了一个农场,以技术和劳动力需求为名,从国内招聘种植工人来干活,这些种植工人需要向公司支付一笔费用,等过上一段时间,就可以离开农场去别的地方。也就是说,林兰用这种方式变相从国内往美国移民,有点像收费帮助偷渡的蛇头,但程序却是合法的,因为想来美国寻找机遇的人太多,生意一直很好。而农场也源源不断向各个超市输送新鲜的农产品。

我对林兰这个事情很赞赏,我说,“咱们中国人太多,土地紧张,劳动力过剩,让一些人到美国来,弥补美国底层劳动力的不足,也算是美国经济做出贡献。”

林兰笑着说,“是啊,就算美国移民局知道了,也找不到起诉我们的证据,因为引进境外劳动力和技术,在美国是合法的。至于那些离开了的人,我们也没有责任,因为在美国,人身自由是不可侵犯的。”

我笑了,问她说,“告诉我你在这上面赚了多少钱?”

林兰笑着说,“一个人需要支付九万人民币,过来之后在农场一边做工。一边进行语言速成培训,时间是三个月,然后就可以离开,到今天大概过来了二百七十人,你算有多少?”

我笑了一下说,“我数学学得不好。”

萍萍笑着说,“有两千四百多万。”

林兰说,“你少算了一笔收入,那就是农场出产的农产品,每天都会供应周边的一些超市,这笔收入,除了养活这些人之外,还有一些利润。”

“那这些离开了的人,他们在美国可以生存下来么?会不会被移民局查到遣返回去?”蕙姐提出了这个问题。

林兰说,“这方面我们有业务的,那就是给他们提供就业帮助,想开餐馆的,我们帮他们找地方,租下房子让他们做,我们收取租金,如果没有一技之长的,找不到出路的,可以留在农场继续做,我们不会赶人走。”

蕙姐笑着说,“这样就好了。”

接下来林兰带我们去农场参观,到了那里,我们才知道,完全是现代化的农场,与其说是农场,倒不如说是一个大的种植工厂,但种植工厂不适用化肥和农药,完全是有机肥料。

林兰告诉我们,美国已经经历了化肥农业向有机农业的回归,使用过化肥和农业的农产品,是没有市场的。

这一点和国内大量使用化肥和农药有所不同。

接下来,林兰带我们去她家里,原来她父母已经从法国来到这里,和她住在一起,这一点林兰和大部分中国人一样,即使是在外打拼,但一有机会,就会把家人接过来住在一起。

林兰的父母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款待我们,完了之后我们离开,在车上,我看见了那边草坪上,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在玩耍,那是林莉,显然她也住在这里,因为我的到来,为了避免见面后的尴尬,她带着孩子出来回避一下,等我们走了再回去。

接下来,林兰带我们去游玩,她租了一条游艇,亲自开着,带着我们出海去。

林兰显然是开过游艇的,先是缓慢离开码头,到了宽阔的海面上,就高速行驶起来,把海岸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这时候的林兰,一改平时温和干练的气质,变得野性起来,开着游艇在海上飞速行驶,海风吹起她的长发,看上去是那样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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