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墨子衍的手,安慰着:“没事的。”

墨子衍这才紧绷的弦松了松,他握紧了沐汐娆的小手,他对着沐汐娆柔柔一笑,意思像是说,他没事般。

这时,看着宫中的安静,丝毫没有一点争斗的动静,莫不是此事,除了她们太子府,还没有人知道吗?

想此,她便问了句:“李公公,父皇病重此事,除了我们太子府,其他府不知道。”

沐汐娆的问话,用着是肯定句,没有一丝疑问。

果然,李公公看着沐汐娆点了点头,他说:“老奴知晓此事兹事体大,只敢告知太子与太子妃,另两位王爷丝毫未透露半分。”

沐汐娆听到此,她有些不解,若说墨易阳与墨涵凌他们不知道此事还好,可是姒贵妃与皇后在宫中势力还是有影响的,她们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吹草动。

“皇后与姒贵妃没有一点风声吗?”

这时,李公公他也没有感到惊讶,他则回答:“皇后与姒贵妃来看过皇上,不过,当时皇上还清醒着,三两句便将皇后与姒贵妃打发走了。

这些年来,皇上的心痛病发作,期间皇后与姒贵妃都曾来看来,每一次,皇上一早便无大碍,相必,此次,姒贵妃与皇后也不会怀疑的。”

一直未说话的墨子衍却是开了口,他提出:“可是,现在我们入了宫,想必皇后与姒贵妃定会起疑,皇宫中眼线众多,父皇病重的消息总是瞒不了的,而且,我们现在大摇大摆的入了宫,难免会引起姒贵妃与皇后的怀疑,若她们知道父皇病重,朝中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现在大恒国与南越国对我国虎视眈眈,到时候真是内忧外患了。”

经墨子衍这一说,李公公也是回过神来,他觉得墨子衍说得不无道理,他懊恼的拍了拍头,他自责的暗骂自己一声:“老奴真是老糊涂了,连这也没想到,那太子有何妙计。”

墨子衍想了想,一时还没有好的想法时,这时沐汐娆她倒想出了一个好方法,她说:“我记得前方宫殿便是一个旧宫殿,平日里倒没有人居住,李公公,你现在派人去取一件宫女服与太监服。”

李公公是聪慧的人,在宫中多年,又怎么不会知道沐汐娆的意思,他点头,觉得不无是个好方法,他说:“老奴就这派人去办。”

当沐汐娆与墨子衍,李公公一行人来到这宫殿时,谁知,李公公忽叹息了下,他语气带着婉惜,忆想,他回忆着当初,他苍老的声音回响着这空阔而破旧的宫殿里。

他说:“当年,这宫殿可是繁华的很啊。”

沐汐娆虽然对皇宫不是很熟悉,可是对于这座宫殿,她还是有几分耳闻的,主要这宫殿位于皇宫的正门口中,是宫中唯一能对着宫门口的宫殿。

她看着这宫殿,现在虽破旧了几分,不过相比民间百姓们的木房子,还是要奢华几分。

宫殿的柱子上隐约可以看见一精致的祥云与花朵,雕刻的栩栩如生,事隔多年,依旧可以看出当年这里的繁华。

她本对皇宫没有几分兴趣,还是有一次与大姐闲聊,当时,一时兴起,便作起了诗来,大姐婉惜了下,说当年可有一位才女可是名动天下,可惜红颜终薄命。

这才,她才知道,原来皇宫中那正对宫门口中的宫殿便是这位才女以前居住的宫殿。

沐汐娆她看了看这宫殿虽然没有人居住了,不过,也有宫女打扫,所以虽破旧却也干净,只不过,两旁的树木与花草已经枯萎。

而宫殿里的布置也是相当雅致的,倒也符合这位才女的风格。

再听听李公公这婉惜的语气,想必,这才女在李公公心中的印象,也是极好的。

沐汐娆她忽感叹着:“后宫佳丽三千,谁敢记得当时盛宠一时的,咏妃呢?”

是的,这宫殿原来的主人便是咏妃,她有一个很诗意的名字,咏柳柳,正如她的名字般,咏柳,咏柳,真是诗情画意的很。

李公公他点头:“不错,此人正是咏妃,当年她入宫时,只因为一句诗,一句别人都经常挂在嘴边的诗句。”

沐汐娆她想着,她语气低喃:“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这句吧。”

“嗯,对,其实这句诗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可是从咏妃嘴里念出来就是不一样的情怀,皇上初闻这句诗时,他沉默了,因为,她的声音,她的语气,那淡淡的笑容,像极了一个人。”

这时,沉默的墨子衍却是开了口,他轻言:“咏妃像母妃吗?”

李公公点头,也不感到惊讶,皇上对瑾妃的感情,天下皆知,所以他们能猜测到,他也不感情惊讶什么的,他又言:“咏妃的容颜与瑾妃不相似,可是,咏妃的习惯,咏妃的一颦一笑与瑾妃一模一样,这样的咏妃怎么不让皇上着迷呢?”

沐汐娆想着,既然如此,那为何后来咏妃又失了宠,还红颜薄命了呢?

想此,便问了句:“那为何后来,咏妃又失了宠,在这繁华的宫中死去了呢?”

李公公看了看周围后,他才小声的说:“咏妃并没有失宠,也没有死于宫中,她则是出了皇宫。”

“出了皇宫?”一个后宫妃子能以诈死出了皇宫,想必是极为宠爱的吧。

李公公又说:“咏妃她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皇宫中虽皇上能下令她可以随时出宫,可是咏妃还是日渐憔悴,皇上看在眼里,他觉得是他害死了瑾妃,难道还想害死一个咏妃吗?所以皇上便让咏妃诈死,永远离开了皇宫,自从咏妃离开了皇宫,皇上就再也没有开怀大笑了,后来,老奴也曾派人去寻过咏妃,可一年,两年,三年也没有咏妃的下落,直到如今,也没了咏妃的下落。”

就在李公公话落后,一个小太监已经取回来了衣物,沐汐娆寻了一处屋子换上时,就在她准备了出屋时,居然发现了一个小东西,她上前拾起,是一枚玉佩,玉佩很小,上面还刻着一朵小花,这朵花很奇特,叶子小小的,还有不同的颜色,这花是依米花,依米花,怎么又是依米花呢?若说,这花很奇特,很少人知道,难道咏妃也知道依米花。

她将玉佩握在手中,怎么觉得这东西有几分熟悉呢?

她闭眼轻想着,她在哪里见过,忽眸中一变,她在幻镜中见过,这刻着依米花的玉佩,好似瑾妃也有一个,当时,她还好奇的多看了一眼,因为当时那个玉佩泛着不同的光芒,因此她才注意到的。

可是瑾妃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莫不是这个瑾妃与咏妃之间有什么联系?

她将玉佩收在怀中,出了屋时,她与墨子衍跟在李公公身后,让其中一个宫女与太监换上他们的衣物回了太子府,这样,就会皇后与姒贵妃减少怀疑。

半柱香后,他们一行人来到了皇上的寝宫。

此时,太医正围在龙床前,见墨子衍与沐汐娆此番打扮,他们惊讶片刻后,又恢复了神情,他们皆上前行礼:“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墨子衍微抬手:“免礼,你们先退下吧。”

有些话,他也无需在嘱咐了,她知道李公公早就已经给这些太医说得很清楚了。

墨子衍坐在榻间,他看着龙床上躺着的墨正祥,那苍白的面容,偶尔眉头还轻蹙,他握住墨正祥的手,他轻唤着:“父皇,父皇。”

片刻后,墨正祥微微睁眼,他看着跟前的墨子衍,他微微讶异了下后,他叹息:“你怎么来了?”

话落,李公公便跪上前来,他恭敬的请罪:“请皇上降罪,是老奴擅作主张,请太子,太子妃入宫的。”

墨正祥挥了挥手,他示意李公公起身,他说:“起了吧,朕没有怪罪于你。”

他的目光又看了看一侧的沐汐娆,他轻唤着:“汐娆,你来,朕有话对你与衍儿说。”

沐汐娆点头,上前一步,候在身侧。

墨子衍扶着墨正祥坐起身子,他声音有几分虚弱,面色也难受起,他忽捂住心口,可是奇怪的很,当沐汐娆靠近时,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口不似原来那般痛了,他错愕抬眸看着沐汐娆。

以前自己心口痛时,只有咏妃靠近自己时,他的心口才不会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看看他们身上穿得衣服,他大胆的问了句:“你们去过了咏呤宫吗?”

他知道若衍儿与汐娆想要在宫中换衣物,只有咏呤宫没有人居住,这里才最安全,可是就算他们去过了咏呤宫,也不会汐娆靠近,他的心口痛就会减少呢?

沐汐娆她点了点头,这里,她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出来,她说:“父皇,可识得这玉佩。”

墨正祥震惊,他一把夺过玉佩,他语气不敢相信,他问:“你怎么会有这枚玉佩的。”

沐汐娆见墨正祥那表情,看来,他是认识这枚玉佩的,那这是咏妃的,还是瑾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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